給的補償系統(tǒng)還是可以的,自動鑒定的功能,讓陸竺詈省了很多的事,他要把家里值錢的東西收進背包里,萬不能踢飛家賊,又進盜賊。給陸老爺上了香,吃了些粥后,陸竺詈便打發(fā)來福出去買些雜物,他便在院子里轉(zhuǎn),順便也此機會把陸家宅院細走一遍。
陸竺詈每個屋子轉(zhuǎn)個遍,尤其是父親的書房,這個時代的書很值錢,可惜陸先生家中的書都是手抄本,倒是能賣些錢,可陸竺詈沒打算這么做,其他的文房四寶,陸竺詈也都收了收,至于字畫,陸竺詈把真跡收進背包,留下陸老爺收藏的贗品掛于墻上,就算是再來賊人,他也不怕。
來?;貋淼乃俣群芸欤倪€有衙役和典當(dāng)鋪的東家,衙役過來是確認丟了字畫的數(shù)量是否與在典當(dāng)鋪里尋到的相符,典當(dāng)鋪的東家是過來送賠償?shù)?,若是換了一戶人家,典當(dāng)鋪的東家絕對不會走這一遭。別看陸家老爺過世了,留下的陸家小少爺肥頭大耳,不見有能耐的樣子,但架不住陸老爺生前辦的是學(xué)堂,不說學(xué)生無數(shù),卻有幾位有些能耐的,之前便有人尋到典當(dāng)鋪說了一些警告之詞,開門做生意的,典當(dāng)鋪東家著實不愿意和文人對著來。他若什么都不做,怕是能被文人寫文章不停的罵。
來福不知道少爺把值錢的東西都收了去,進了書房,驚的直接坐到了地上,“丟,丟了!少,少爺!”來??蘖?,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。不是夸張,而是來福嚎得嚇人,跟著的衙役也退了幾步。陸竺詈被來福突來叫聲,嚇得止步,待緩了緩才上前。
“怎么了?”陸竺詈有些莫名,扯著來福讓其站起身,明明瘦小的仆人,卻如磐石,扯不動。陸竺詈在心里嘆了句白長這一身的肉。“你這是要急死我嗎?說,怎么了!”陸竺詈沒力氣拔蘿卜,只能板臉厲聲的道。
“丟,丟了,都丟了!”來福看著少了大半的東西,眼淚止不住的流,他以為是他和少爺出去時,大門沒關(guān),讓賊人進來把東西順走了,他從衙門回來,也沒到書房看,這會兒才發(fā)現(xiàn),怕是賊人早就把東西都賣了。
“嚇?biāo)牢伊?,還以為怎的了!”陸竺詈看向書房,他似乎收的太“干凈”了些,才嚇到來福,“我怕進賊人,就把東西收了,你起了吧!”
“??!”上一秒還哭天抹淚的來福,有些不置信的看著少爺,然后便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來,揉了揉眼睛,把眼淚都擦了去。陸竺詈打量著來福,心里盤算著隼朝有沒有“哭行”,放來福回家,來福以此行也不會餓死。
衙役替陸小少爺憂心,有這樣的書童何用?此話當(dāng)不能講明,也沒再往書房里走,而是在書房門口再次確認了丟書畫的數(shù)量。陸竺詈掃了一眼來福,來福正了正衣服,然后沖著陸竺詈點頭,數(shù)量沒錯。衙役行完公事,向陸竺詈拱了拱手,便離開了。典當(dāng)鋪子的東家只說來送些補償?shù)你y錢,也不等陸竺詈開口,隨著離開。
掂了一下錢袋,重量不小,陸竺詈看向來福,把錢袋扔了過去,“去給典當(dāng)鋪子的東家送回去,這錢不能收?!壁I品被他拿去送人情,真品在他背包里,再收了典當(dāng)鋪東家的銀子,那東家怕是血。
“少爺!”來福不太想把銀子送回去。
“送回去!”陸竺詈真覺得心累,他穿越兩天,感覺比活一輩子都精彩。
來福麻溜的爬起身,往外跑,以前少爺很好說話,現(xiàn)在少爺好像變得不一樣了,他也說不上來哪不同,就是覺得明明少年沒有嚴(yán)厲的話,可是他就是怕了。
城內(nèi)另一處府院內(nèi),俊秀的男子端站在廳堂中央,微皺著眉,廳堂的首位坐著一對夫婦,婦人一臉的不滿,男人緩慢的用茶杯蓋滑著茶杯,看不出情緒。
“老爺,依我看,陸家的親事就算了吧!昨兒東邊的王媒婆說的李家小姐就不錯?!眿D人開口,她本就不同意與陸家的親事,若不是當(dāng)初老爺說和陸家結(jié)親對兒子以后仕途有幫助,她定不會同意,自從兒子將成年,有多少媒婆往家中跑,門檻都踩平了,她兒子論長相,論學(xué)識,論家世在府城尋不到第二個,找什么樣的找不到,就算是娶個公主也是可以的,偏生要娶那個不好下蛋的,還胖成肥豬,她是一百個不愿意。
“娘!”俊秀男子臉色有些難看,他與陸家少爺定親之事,友人都清楚,若是此時退親,以后便會背上負義之名,先生生前對他諸多照顧,來往信中舉薦,靈堂之上幾位大臣的囑托之意,他若敢背負不義之名,以后科舉就不用想了。
“此事莫要再提,周家丟不起背義的名聲,你盡快尋媒人去陸家提親,把親事定下來,在未出熱孝前把婚事辦了,你切莫成其他心思,便是想以守重孝為名拖著,拖的也是你兒的成親時間。”男人吹去杯中飄起的茶葉,“要么熱孝內(nèi)婚事辦了,要么等陸家少爺三年出孝,你且看著辦。”
“老爺!”婦人臉色變了又變,要多難看有多難看。
“父親說的是?!碧弥辛⒅哪凶铀闪丝跉?,他擔(dān)心父親同意了母親的說法,倒不是他對陸家少爺有多少情義,只是這婚事牽扯諸多,母親每日在內(nèi)宅之中,不知外面的事,只會誤了事。
“凜兒。”婦人氣得臉色更不好看,“合著就我一人錯,我是為了誰!”
“還有,兒媳進了門,未出孝前,不要提給兒子納妾的事?!蹦腥税巡璞畔拢粗鴭D人的難看的臉色又加上了一句。以他對夫人的了解,怕是新媳婦進門月余就要給兒子納妾,她未心意走,便會尋些事端,他卻不能毀兒子前程。
“你,你……”夫人氣抑,“我給我兒子納妾怎么了,那個又下不了蛋,長得一看便是個蠢的,若不是有個先生的爹……”
“他就好命有位先生的爹,還是諸多大臣的恩師,有提點之恩,你兒子以后走科舉,就得仰仗這些人,莫要以為你娘家出了位嫁進宮的貴人,就能翻了天,我看你也別管事了,好好清靜幾天,我兒的婚事,我請娘去說,你在后院養(yǎng)身子吧!”男人對越發(fā)拎不清的夫人,沒了耐心,甩著袖子離開了。
俊秀的男子看著母親,無奈的嘆氣,自從母親娘家那邊出位進宮為妃的貴人后,娘的處事越發(fā)的讓人不舒服,“娘……”男子不知當(dāng)講什么,最后也只是說了句好好休息,便退了出去。婦人又氣又委屈,她做這么多是為了誰,還不是為了周家,就那些大臣大臣的,怎比得上她尋娘家妹妹吹吹枕邊風(fēng)來得快。婦人氣急,卻又無法,只能咬著牙,把所有惱怒全數(shù)算在了陸家少爺身上,待他日后進了門,就別想有好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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