寮里就像被打開了一扇新大門,換了個角度再審視一番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少君最近所為,整個行事風(fēng)格,都與之前確實大相徑庭。
這麼多年他以為自己服侍的是一個清心寡慾的閑散貴人,顯然是錯了。
想起那句,他想要西歸。
之前還覺得只是義氣之語,寮里從未將他對郡主說的這句話放在心上,可如今看來,卻好像是早有預(yù)謀。
可是他自問也算是跟著少君一起長起來的,居然從未察覺到過,甚至從未接受到絲毫信號。
眼下的局勢雖好,可這樣的少君讓他頓生陌生感。
稀里糊涂瞎想了一路,零零星星的幾個屋頂漸漸出現(xiàn)在眼前,寮里沒多費工夫就找到了栓子的家,因為郡主正在門口和一個人拉扯著。
顧不得思索前因,寮里催馬上前,一劍橫在二人中間。
“何人,休要傷了郡主!”
對方一抬頭,寮里愣了片刻,隨後才滾下馬鞍,慌忙行禮:“草民,見過城主?!?br/>
屈雍氣喘吁吁盯著這個不知來歷卻意外眼熟的家伙,回憶了片刻才問道:“你是,你是承yAn府的?”
寮里抱拳回禮:“正是草民?!?br/>
“你來這g什麼???”屈雍憋了一肚子火正沒處撒,看見承yAn府又來摻和,頓生怒意。
丁瀟瀟藏在屋里之後,踹門而入的正是屈雍。
他倒不是提前知道了丁瀟瀟的動向,僅僅是今日有了片刻喘息,想著親自來向爺孫倆道聲謝,結(jié)果竟與丁瀟瀟不期而遇了。
屋內(nèi)屋外都是一片狼藉,屈雍看著所有非正常情況下都能出現(xiàn)的丁瀟瀟,難免心生疑竇。
丁瀟瀟卻絲毫沒發(fā)覺對方已經(jīng)到了三人成虎的邊緣,只顧著長舒了一口氣,從乾草堆里鉆了出來。
“嚇Si我了。你怎麼來了?”
屈雍出來這一趟,也不全是因為急著來報恩,還有很大的原因是想散散心。
沒想到,即便是如此,還能遇見丁瀟瀟。
“我倒是想問問你,為何在此處?”屈雍說道。
丁瀟瀟把頭發(fā)里的稻草一根一根拆下來,不以為意道:“門房說有個孩子今天來找我,但是被他打發(fā)走了,我就疑心是不是栓子家出了什麼問題,趕緊過來看看啊?!?br/>
屈雍看著眼前的nV子,想從她臉上尋出哪怕驚慌的蛛絲馬跡,證明她確實對自己有所隱瞞??汕鹤约阂仓?,他是多麼害怕這種情況真的發(fā)生。
“看樣子真是出問題了,你趕緊回城去找找栓子,再派人查查老人去哪里了?!倍t瀟理完頭發(fā),見屈雍傻愣愣的盯著自己,頓時急了,“別光看著我啊,趕緊想辦法找人吶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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